她还是没忘,那么强烈而抗拒的爱情,身体都还在痛,心又怎能忘记。机场里她哭得软弱无助,他远远看着,碍于吴慎在旁,只能带起墨镜匆匆离去。那天夜里,他手上,又多了一道疤痕。

这些,是他努力隐藏的秘密,特别在与江心遥独处时,就如她的病痛和哭泣,也隐藏得很好,轻易不让外人知道。

无论怎样的不舍,通话终是会结束,还带了常用的结束语“……祝你一路顺风。”

客套,平淡。

于是他只能用最常用的“谢谢。”

本该断了,他在等她挂电话,而她也在等待。

电话里的呼吸声在寂静的车厢里清晰异常,均匀、平稳。他只是盯着眼前的屏幕,光标在均匀地一闪一闪,与她的呼吸相一致。

早晨,浓雾化不开,他强忍着胃部的绞痛回到致林,打开手提电脑继续昨夜未完结之处,可眼前仿似蒙上一层薄雾,小睡一会吧,心想着,便已倒在办公桌上。

“ken,原来你在这里,阮医生找你,下午还要做脑部ct。”江心遥已站在他身后,他遗憾地看了眼对面三楼,今天她迟了,然后回头笑笑,答:“你唔系今晚飞南非咩?吴慎送你我放心。”

江心遥一脸天真地笑着点头,说:“对唔住,ken,我唔知你工作咁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