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关心,好像我的事情已与你无关,这是我同他之间的私事。”

他听后只抽动了下嘴角,许久,才说:“对,我已经没有理由管你,所以,我很害怕你有一天会真的记不起我来。邹雨,我是不是很失败?”竟带着自嘲,这样的他我很鲜见。

显然,我刚才那话击到他痛处,看到他眼中的痛楚,我的心也跟着生痛起来,为了他的处境,也为了今天的投标失败。

说句鼓励的话吧,让他好过些,心意迂回间,我还是说了

“其实今天这事肯定有人蓄谋已久,这怎能怪你呢。”

“是吗,你还会在我身边支持我,对吗?”语气很弱,也许再强悍如他也会有怀疑自己的脆弱一刻,半年前我在致林办公室里的那份决绝如今很难再现。

“我不是正在帮你做事吗,我会一直尽我所能帮你的。”别怪我,我只能这样回答了。

他果然黯了下去,只静静开着车,好久之后,久到我已扭头开始下意识看风景,他还是开口:“终还是我太贪心,如今这样,本是活该!”

别这样,启正,我愿意独自承担后果,我从来没有要你这般自责,如果求神有用的话,我一定会天□□拜,让一切我起的因、我酿的果都加诸我身上吧!

此刻的我只能紧紧握住车门把手暗暗用力,只有外在的痛楚才能减轻我的心痛。

无限漫长的路程终有尽头,君皇到了,我几乎逃下的车,人多眼杂,我刻意退到欧阳部长身后,他也自觉地走在最前面,是啊,这才是我们应处的位置,擅自跨越,只会自取其辱,我不由自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