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达能恢复,谭应宏和她是多好的一对哦!真是造物弄人。自己得不到幸福,但我还是希望世上所有有情人终成眷属。最可恨的还是“牛肉保“!我顿时觉得手脚冰凉,怒气难平,手里的报纸不自觉搓成一团,那护士不知何时已离去。

感觉有人喊我,回头对上黄召阳疑惑地盯着我手中搓皱的报纸,估计他不知道林达的真正病因,我只得尴尬笑笑,解释:“估计她不喜欢时事新闻。”

他也点头,露出某种担忧:“她的档案不全,这让我不能全面了解她发病原因,可上头只下令让药物控制病情就行,总觉得其中原因不简单。”

哼!谭宏伟怕是治好了指证他吧,为了自己的利益他真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啊!

我只苦笑:“你不是才说了心结只有慢慢绕着弯来松开么,慢慢来吧。那我可以来看她吗?”

“可以啊,我每周都抽空来这两天,做例检。”

“那你收入很高哦,标准钻石黄老五。”我调侃道。

“我来这不收费的,义工。”他有点腼腆地说。

这让我对他生出很大好感来,一位专注公益事业的人,应当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人。

“你挺有爱心嘛。”我赞道。

“应该的,只是一人之力甚微而已。”他并不邀功。

“如果用到我的地方,我会尽力。”我诚恳看着他,好一双慧眼,清澈而温暖。曾有那么一双相似的眼睛,在碧海蓝天下看着我,可如今,斯人何在?

“好,一言为定!”他伸出右手要击掌。

“嗯!”我重重打了过去,看他痛苦表情,我竟开心大笑,在安静的走道上有点诡异,我立马收住,变成捂住嘴辛苦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