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依言稳定了下情绪,艰难地复述了那个出现无数遍的梦境。

“很有戏剧性。车里下来的就是那位出现在你最后十次“快乐”时光里的男人吗?你看,你的“快乐”居然一次也没有邹月的份,可见邹月的死并不是你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你最害怕的应当是失去他。所以你总自责,自责是件很有用的武器,因为它可以挡住你对他的爱。”他正色道。

我潜意识抗拒,可内心深处很明白,他说的是事实。

“可我和他再也不能在一起了,因为邹月跳下去就已既定我和他之间的结束,她厉声诅咒让我们永远都不能在一起了。”我的声音在微颤。

“几乎每天夜里都梦到她?”

“对。”

“白天呢?”

“试过几回闪现一般想起她。”

“如刚才一样?”

我不由靠向沙发背,点点头,说:“我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可以吗?”

“别害怕,你身为一名优秀的律师,应当明白这世上没有鬼魂,有的只是你的心魔。”他动手拉开窗帘,外面明艳的阳光射进屋子的每个角落,金灿灿一地,“或许,我们可以先谈谈你和他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