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能交待,那说明不是病危,我也安心些。

进去都是高级沥青路,宽大的草坪,碧蓝的游泳池,加上单户别墅式房子气派非凡。已经听到高展旗在咝咝地吸气赞叹。

远远两个黑点坐在大太阳伞下谈话,走近看,一位林董,一位余歌女士。助手引我们上前倒茶退下。

这些天不见,林董个人比电视上看到更瘦,病魔的折磨立竿见影,精神倒是不错,不知是否余女士的功劳。

他见我神情惊讶,自嘲地笑笑:“邹律师,不会见了鬼吧。”

“哦,不不,只是有点感慨。”我也不好意思地笑笑,只好如实说。

“是不是想着去年我还极其严肃地强硬地警告你,如今却成了行将就木的老人一个,真是有报应。”他嘴角在笑,话语暗含讥讽。

我有些不悦,来这本不应来受气,真想反身便走,可低头看他干枯的手又想起母亲,心一软,放低姿态,说:“林董,我想今天你让我们来不应是拉家常的吧。过去的已经没有讨论的意义。”

旁边高展旗狠狠瞪我一眼,我没理会。

“嗯,我家族事情想你们也知道一些。在我有生之年,最不愿意看到他们四兄弟手足相煎,所以今天请你俩来是让你们来见证代书遗嘱的,我想更改遗嘱。”他靠回椅背,同余女士互看了一眼,余女士赞同地笑笑。

心里猜测着林董是不是要在遗产继承人加上余女士名字。那边高展旗开始毕恭毕敬地恭维起来,林董心不在焉地应着,眼睛却瞄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