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先前的怀柔态度,我瞬间明白那人是谁,丢了行李踉跄跑过去,就在村民追上那一刻,我用尽全部力气大喊:“警察来了,快跑!”

那几位村民本能停住,往后跑了几步,然后慢下来,见我一个女的喊没有可信度,迟疑间。他已经到我身旁,拉我手往车走去,他的手很温暖有力,我的心踏实了点。

“干嘛拒绝公司派车接你?”这关头他居然还记得细枝末节。

“我……我想周围看看风景。”我口吃说道,一半为紧张,一半为撒谎。

“你干嘛下来接我?这样多不安全。”我责怪地问。

“你才知道不安全?!”他没有回头,反问。

好在后面四辆车下来十几个人帮忙拦人,傅哥在第二台车里打手势我们过去。

可那边村民一窝蜂过来了,围个半圆,情绪开始激动,闹哄哄的。才走到傅哥车子旁真被堵住,太挤,车门开不了。村民们七嘴八舌地高声论理,还有些说当地俚语,我和林启正被那些人护在车门旁,僵持着。林启正把我拉到他身后,挡着,低声说:“待会车门开你先进去,这十几个是便衣,警察大队应该很快就到。”

“不行,太危险了,我是律师,我可以同他们谈。”我紧抓他手,靠在他背说,那熟悉的香味又一次击溃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决心。

还没等他回答,村民中有人耳尖听到“律师”二字,有人喊:

“谁是律师?快出来,我们需要律师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