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自杀,不知道吗?”我带着心痛小声责问。

他紧接又抽出一根,右手遍地找打火机,我抽出压在文件下的打火机递上,他瞄了我一眼,没说什么直接点上,我知道那是跟我怄气,用自残的方式。

我的双手松开又紧握,握紧又松开,上来时的喜悦和勇气已烟消云散,是的,他应该生我的气,可他以这种方式怄气最最令我难受。

我不屈不挠地抢过香烟丢掉。他再一次掏出香烟,手抖了一下,烟落在被面,这时我才注意到他两腿膝盖处的瘀青,上面正敷着药,我刹时明白他每晚执意让我回宾馆的原因。

他没去捡香烟,继续抽出一根,我再也忍不住了,抢前抱住他头,语无伦次地嚷:“启正,别这样,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求你别这样,你这样令我太难受了。”

怀里的人停止了动作,片刻才沉声说道:

“邹雨,我一直以来都不知道该怎样待你,钱财?权力?地位?你不稀罕,就算我捧上婚姻,你也不稀罕。那么,你要的是什么?是什么?”说着,手尝试着搂住我腰,“就算我这样抱着你,也觉得你总有一天会离我而去。”

说完沉重地叹了口气,我只盯着他的双膝,答非所问地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一个人自己扛着?”

“我只想等过段时间风波平息后才告诉你,应宏出来了,林达陪着他,挺好的。”他误解了我意思。

“我,指的是这个。”我蹲下仔细地端详起重重的淤青,一重盖着一重,他有些局促地要拉下裤腿,我止住,柔声问:“两周了,对不对?”

他犹豫了下,微微点头。

“为什么不让我知道?”我咬着嘴唇抬眼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