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待会还有自习……”麻衣本想叫住她,可忧走得实在是太干脆,她只能默默收回目光。

但忧的背影刚消失在门口,旁边的几个女生马上便开始窃窃私语:“满岛她干的什么工作啊?”

“该不会是那种……听说她晚上根本就不回家,总是在不同的地方住。”

“欸?怎么会?!明明长了张那么清纯的脸……”

她们声音不大,可每句话里都是对满岛忧的轻视和恶意。麻衣的笑容有些僵硬,又生怕别人群起而攻之,不敢帮忧说话,只能小声附和。

这些事情,翘了课的满岛忧自然一概不知。

她其实什么事也没有,跟班上的几个女生说自己晚上要打工,纯粹就是个借口,受不了她们的惺惺作态,不想和她们待在一起而已。

忧不明白这几个人明明恨自己恨得牙痒痒,却还要在自己面前装出一副友善和睦的样子。

她熟练地翻过车棚旁边的铁丝网,溜出校门,往车站的方向走去。

自从养父的债权人变成了安藤,忧终于过上了几天安生日子。虽然一元钱还是得掰成两元用,但起码不再心惊胆战,也能睡个好觉。

只是那五百万的债务,依旧像是一把悬在她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落下。

忧忽然就想起了安藤那个男人。

那天他走后,一次也没给她打过电话,仿佛将她这个人抛之脑后了一般。以至于她心底偶尔会生出些侥幸:幸亏她的债主是他。

但她很快便将这样的想法甩到脑后。做高利贷生意又不是做慈善,怎么会有好人?如果安藤找不到满岛利夫,这笔债最后还是来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