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关切地问。

可还没走近,她便感受到忧身上的热气,连忙将手伸向忧的额头,惊呼道:“你发烧了?”

忧虚弱地笑了笑:“嗯,我去买个药。”

花眉头愈紧:“真是的,家里没有吗?”

忧摇了摇头。

花二话不说便将忧推回了房间,把下午的计划搁置,给她煮了一锅鸡蛋粥。

“这个药早中晚各一次,你吃完饭再吃,以免刺激肠胃。”

她把药和水放在忧的床头,给她额头贴上儿童专用的退烧贴,又把被子给她掖好。

“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过来看你。”

人生病的时候果然会变得很脆弱,半泽花这般无微不至的照顾,又让忧鼻子开始发酸。

“呐,小花。”她将脑袋探出被子,小心翼翼地问:“我能做你家的小孩吗?”

花温柔地轻抚着她的头,笑着安慰道:“我可得好好考虑考虑,毕竟病秧子可是很难养的。”

忧弯了唇角,乖乖闭上眼睛。

可花离开之后,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却再次涌了上来。

冬天日落得很早。下午四点多,太阳便沉进建筑物的轮廓里,只剩下金黄的余晖斜射进她的窗子,在地面上投下几道阴影。

半泽花有她自己的家。

这样的夜晚注定只能她一个人挨过去。

她又开始想安藤了。

如果他还在她的身边,肯定会将她抱在怀中,亲吻着她的耳廓,哄着她入睡吧?

忧把被子裹得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