榊哽了一下。

五年生存的患者基本上都已经手术切除病灶,而靶向只是辅助手段,一年就会产生耐药性,根治是不可能的事情。

忧又问:“如果只靠切除加化疗,是不是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

“吉野太太的癌灶位于盆腔上部,已经超越宫颈,正在向淋巴转移。就目前情况来说,手术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就不能连淋巴结一起摘除吗?”

“浸润的区域太多,手术起来可能比较困难。而且手术会对身体造成巨大的伤害,现阶段没有太大意义,所以我们更希望能保证患者五年内的生存质量。”

大门在旁边插嘴“我就可以全部切除”,却被榊回了一个白眼。

听到榊医生直接给她母亲判了死刑,忧忽然心生迷茫。

如果手术过后,癌细胞依然发生了转移,等着她母亲的除了化疗放疗和死亡的阴影之外,还有伤口愈合的疼痛和各种各样的术后症。

平心而论,她并没有恨她母亲恨到巴不得她去死的程度,更别说这样便尿潴留、毫无尊严地死去。

虽然她记不太清,她也曾经有过像一个母亲一样温柔待她的时光。

忧并没有将这些想法表现在脸上,用余光悄悄观察起吉野的反应。

中年男子自始至终都没说话。

他一开始只是想找个女人照顾自己的儿子,可几年的朝夕相处下来,他对惠子已经生了感情,要不是如此,他也不愿意花自己大半辈子的积蓄给她治病。

但榊医生摆在他们面前的方案,惠子还是死路一条,这让他有些无法接受。

“要是进行手术的话,我太太的身体能承受吗?”

忧怔了怔,榊的脸色也变得不是很好看。

“一般这个程度的肿瘤,我们是不建议手术治疗的,因为没有太大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