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跑出来时的匆忙让你看起来有点狼狈，脸也红扑扑的，但是好像无论什么时候，你的眼睛里都透着明亮的光。

格瑞稍稍一想，就明白了你这句看起来好像有些突兀的安慰是因为什么。

是因为你注意到他在看着商场的火光，察觉到了他平静的外表下有些担忧的心绪，觉得他对这件事有些在意，这才去宽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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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确是因为想到这点才这么说的，因为联想到格瑞想要做警官的事情，你感觉他对一些涉及生死的事情很是在意，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想必这和他的经历有关。

“谢谢。”少年突然说道。

“嗯？啊……”你反应过来，连连摆手，“学长太客气了！”而且明明应该是你向他道谢呀，要不是他之前拉住了你，你跑出来肯定会很费劲，说不定还会被人踩伤呢。

“没事。”对于你的道谢，格瑞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好像他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在危急时刻，拉住了你的手。

应该做的……事情吗？你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格瑞却提及了上次的文艺汇演：“我做的不过是你当初做的事情。”触手可及、近在咫尺的人，尽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凯莉当时没有拉住你的手，他却做到了。这一次你没有需要保护的人，就换他来保护你。

只是他另外的话没有说出口，就算你没有恰好在他身边……

你怔了怔，忍不住笑了笑：“那，是不是该说学长不愧是未来的警官，思想觉悟好高啊！”你当初冲向嘉德罗斯不过是下意识做出的事情，到底赌了几分运气，你觉得这跟格瑞去拉你肯定不一样的，但你暂时想不明白是什么，于是便开了个玩笑。

谁知格瑞却愣了愣，旋即少年一向冷淡的声音里，居然难得有了些许起伏：“很多警官都保护不了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如同他的父亲没有保护得了母亲一样。

少年从胸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闷哼，似乎是在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