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死。”等到近到不能再近,他扬了扬唇角,目露嗜血的杀意。

但是,就在他第二次准备开枪时,精疲力竭的兰却又突然寻回了力气。

“不要——求求你不要——”失魂的叫喊中包含着无尽的恐惧和惊慌,还有种濒临崩溃的垂死挣扎。

男人目不斜视,阴鸷的双瞳死死盯着气若游丝的萨默尔,太阳穴的青筋鼓动着,万分狰狞残暴,又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他好像没有听到兰的哭喊,又似乎因为她的哭喊才迟迟没有扳动像要被他握碎的扳手。

手上虎口的青筋同样跳动着,柄手与手密不可分,仿佛交融般的冷硬刚劲。

奄奄一息的老头突然挺了挺,他抬头,阴笑:“怎么、你、你下不了手?就因、因为这个小姑娘?哈……哈哈,琴酒,你是、是这么妇人之仁的人嘛?”

他在笑,笑的恶心而嚣张。

奥丽娜的脸在他脑海中浮现,一张、二张、三张……千百张奥丽娜的面孔,千百张奥丽娜虐待他的画面,千百张奥丽娜堕落淫靡的模样……最后的最后,演变成三个淫秽的男人任意狎玩奥丽娜的身体,并淫靡的问“你家的儿子可真漂亮,借我们玩玩?”和奥丽娜浪荡激情的回复“随便你们”。

琴酒顿然瞳孔一阵猛缩,像是所有的情绪都集中在了枪口。

兰声嘶力竭的叫唤在他耳中变成了盲音,她的泪水变得可笑幼稚,所有的一切都被奥丽娜绝美的容颜取代,奥丽娜举着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

开枪!

“嘣!”

刺耳的声音。

血腥的气味。

恶心的脑浆。

兰空洞无声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肮脏……肮脏的东西泼了她一身……肮脏……好肮脏。

兰抬头,看向琴酒。

冷漠的眉眼,冷漠的嘴角,冷漠的一切……一切一切都是冷漠而腥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