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说他最近有要走的意思。”

韦翰的嘴角出现一抹不合时宜的笑容,被伊丽莎白捕捉到。

韦翰嘴巴上说着讨厌达西先生,却为他打算长留而感到高兴。

“若是我,是很不愿意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待在同一个地方的……”伊丽莎白说,“可是你似乎不这么想。”

“是的,没道理我待的地方,他不能待,而且我也想让别人知道这位富裕的先生是怎样亏待了我。班内特小姐,他去世的父亲,老达西先生,是世界上最慷慨、良善之人,达西先生继承虽然继承了他祖辈的财富,却辱没了祖辈的名声。”

伊丽莎白觉得这件事情的情况听起来复杂又严重,没有深入询问,可是韦翰似乎将她当成了知心朋友,诉说他与达西家族的往事。

“老达西先生过世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称得上是忘年交,他也是我的教父,十分关心我。老达西先生在遗嘱里说,如果牧师的职位空缺,那么就给我。

他是多么爱护我啊,可是达西先生却没有遵照他的遗嘱来办。若非这样,我也不用从军,现在会有一份丰厚的俸禄。”

韦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伊丽莎白记得韦翰先生曾经说他一心从军,愿意报效国家,恨不得去往阿富汗战场上。可是这个说法和他目前的说法自相矛盾。

“因为我与老达西先生太过亲近,他们家什么事我都了如指掌,这引起了达西先生的不满。而且遗嘱上谈到这一部分时,措辞也比较含糊,就算是闹到法院里去,只要他找到一个好律师,哦,他当然会找到很好的律师,法院也会判他胜诉,我根本没有地方去申辩。”

“那真该叫别人知道他这些恶劣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