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已经不在哈福德郡了,他短期内不会回来,我也要离开了。”

当福尔摩斯说出他要离开时,克洛莉丝并不觉得奇怪,他因为案件而来,自然也会因为案件而走,只是她想起初次见面时书房里那一抹微小的光芒,骤然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继续去找凶手吗?”

“我会的……”福尔摩斯说,“不过我要先回家一趟。”

那里有一些能解开谜团的东西。

“一路珍重。”克洛莉丝挤出了这句话,她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一个转圈,音乐声停,一舞结束。

“达西小姐……”福尔摩斯说,“以后不要贸然邀请男士共舞。”

他留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躬了躬身,像刚才穿过人群一般,穿越人群而去,克洛莉丝跟了上去,走到门口,福尔摩斯穿着一件深色的外套,与夜色融在了一起。

克洛莉丝心里怅然若失,因为突如其来的离别,接下来的舞会克洛莉丝也是兴致缺缺,她拒绝了好几位男士的邀舞,坐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从衣袖里抖落出那封信。

克洛莉丝原本以为信上的内容与达西先生的生意相关,她想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忙,如果帮不上的话,也可以宽慰他几句。

可是她展开皱皱巴巴的纸团,上面的称呼居然指向的是她:克洛莉丝达西亲启。

这封信没有到她的手上,而是被哥哥给截了下来。

信上的字说不上工整,写得龙飞凤舞,上一个字与下一个字的距离能隔出一条泰晤士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