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西先生愣了一下,随后就大步迈向了楼梯间,伊丽莎白跟在她的身后。

“发生什么事了?”伊丽莎白问乔。

“我也不知道……”乔说,“我按照太太所说来给你们送点心,走到楼梯间就发现了晕倒的达西小姐。”

达西先生将克洛莉丝抱在怀里,掀开她的袖口,她的手腕处出现了一圈细细的红痕,像白玉上系了一条红线。

这一道清晰的红色像一只大手摄住了达西先生的心脉,使他回想起九年前的事情,当时的克洛莉丝也是这样,额头发烫、身子冰凉,手腕处出现了一道红痕,许多医生看了都束手无策,让他的父亲准备后事,一直陪在克洛莉丝身边的老仆人艾德哭了一阵以后,跑去找了神父祈祷,可这都是无用的功夫。

达西先生在当时还使一个未能像如今这般担当大任的青年,他见到父亲和艾德发生了一次激烈的争吵,争吵声压过了那夜的暴雨声,最终父亲只能同意艾德去找了一堆巫女,身着黑色袍子的巫女在克洛莉丝的房间进进出出,给她喝一些气味奇怪的绿色汤药,于克洛莉丝的病毫无助益,最终克洛莉丝是在伦敦治好的。

达西先生抱起了克洛莉丝,匆匆下楼,他们的马车就在班内特庄园门口等候。

伊丽莎白跟了出来,达西先生回身对她说:“麻烦你转告宾格利,我去伦敦了。”

他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也没有回尼日斐花园收拾行李,让车夫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伦敦。

伊丽莎白望着快速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喉咙里像卡了一个东西,心里着急又慌张,她不知道克洛莉丝究竟为何晕倒,也不清楚达西兄妹是否还会再来朗博恩,一切都像一个石子落到了水里面。

她的两只手合在一块儿,抵在额前,默默祝福克洛莉丝能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