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你想要跳舞的话,我可以陪你跳一曲。”

“不必了先生,我不想难为你。”

话虽这么说,克洛莉斯的目光却更加璀璨。

“倒也……”倒也不算难为,福尔摩斯觉得说出这句话有些不自在。

“倒也什么?”

“没什么……”福尔摩斯说,“我应该感谢你将我从班内特太太身边「解救」出来。”

“不客气,就算我不解救,你肯定也有办法回绝班内特太太的热情。”

此时的班内特太太已经端了一杯酒,站在了人群里,跟大家一块儿和乐融融欣赏伊丽莎白与达西先生的舞蹈,他们两个人简直是画像上的人跑了出来,班内特太太头一次觉得达西先生没有那么讨厌,和自己的女儿还有些登对,她把这归为酒精造成的错觉。

“你这么相信我?”福尔摩斯平静地望着克洛莉斯。

他问的太直白了。

克洛莉斯低下头,笑了笑:“说起来,你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信任的人之一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别人听到这种无条件的信任通常会感动或欣喜,可是福尔摩斯不一样,他脸上轻松的神色在克洛莉斯回答后收敛了,换上了一副平日断案时的严肃神情,苏格兰场的人称之为「福尔摩斯式扑克脸」。

“达西小姐……”他也不称呼她为克洛莉斯了,“信任是一种绝对感性的情感,或许我应该感谢你的信任。但是你应该要知道,这是与理智相悖的,如果真要提无条件信任,你应该信任的是自己的知识结构和精确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