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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在面对外人,鬓发苍白的中年男人有着莫名的底气,他呵斥道,“非五条家的外人尽在胡言乱语,说些诅咒家主大人的话!”

“那请反驳我的话吧,不要在这单纯泄愤指责我……”宿三月沉着声,补充道,“在家主大人成为最强后,有多少势力安分下来,只敢在背地里做见不得人的勾搭,又有多少隐藏起,如同暗沟里的老鼠日夜盼着最强的光辉陨灭;或者您觉得这辽阔的土地上没有东西是能克制最强的五条悟?”

“胡说八道!在对方靠近的那一刻,拥有六眼的家主大人便能第一时间发现,根本没有那个可能!”中年男人可算挑了其中一点反驳道。

这确实是有理的,可是……

宿三月轻笑了一声,黑色双眸中有着混杂、难懂的神色,面庞冷下的她使那娇柔的妆容都压不下浮现出的凌厉感,“五条家是个大家族,想必传承下不少古籍,其中应该有记载不少东西吧?而且面对最强的,试问哪个脑子长泡的会跟他正面硬刚?

上门就送快餐盒,还是经验包?所以请千万别把下水道里的老鼠看得太干净,君子易处,小人难防,您明白吗?”

在这暗含嘲讽的话语下,对方面色胀红,身体哆嗦着,像是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

看他模样,宿三月开始自我反省是不是说得太过分,或太过于依赖已知的未来,显得言语过于自我?她忍不住轻叹一口气,这可真是一件难搞的差事。

如果是高专学生,五条悟或许还会耐心跟对方分析一下情况,可……

八人,大多数沉得住气,面色上并未显露出什么,而少数也就面前这位……无论心里怎么想,有些存在的危险还是要说出来。

只有做最坏的打算,才能做出最好的规划。

宿三月余光暼向正枕在她肩上看戏的五条悟,将这罪魁祸首狠狠剜了一眼后,话锋一转,声音跟着柔和下来,带着一丝安抚之意,“如我刚刚所说的,这只是我个人愚见,事实上五条家拥有六眼及无下限术式,便足以向外界证明五条家的强大。

但在咒术界似乎只看对方咒力高低来划分强与弱,这是一种偏见;

心思缜密、手段狠辣、性格坚韧、日进斗金这都是自身强大的地方,用着自己短板去与他人长处相比较,岂不是在助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

她在心中尽可能将想表述的意思,用言语说出,可实际她自己也不确定说到核心没有,这不像平日与五条先生私下闲聊那样,有足够时间琢磨,还能说出再反悔修改一二。

真的太难了,不应该过来的。

宿三月顶着压力,将最重要的话说出来,“在座每一位都很强,有着各自精通的领域,正因为如此,五条家才欣欣向荣,不曾落败过。而这次的提议,也是另一种强大成为权利、规则中的强者,想必再出现先前的情况,高层也得掂量掂量,是否冲着满是强者的五条家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