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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用各自的方法,偏袒着他。

可越发这样,虎杖也越发过意不去,最后暗暗提高训练的额度,以求日后在任务中,帮到大伙。

“前辈……”他垂眸,低声说道。

“恩?”她也跟着柔柔应道。

“有过上次的「失控」,我……”他握紧双手,像是鼓足勇气,不太自然地述说心声,“有些担心不可控的因素让我再次「失控」,然后成为伤害他人的「刽子手」。”

他自觉将宿傩用他身体所犯下的罪恶拉拢到自身上。

这样低沉的虎杖,让宿三月好似产生错觉,浑身干劲、清爽的少年实则背负这一条又一条的铁锁,似乎时刻提醒他——只要有宿傩,那他便是「当之无愧」的死刑犯。

这还没到「涉谷事变」的尾端,那屠杀数万人,甚至移平往日繁华、热闹街市的末端,他便有了这想法?

她眨眼,将眼前虚幻的铁锁「撕毁」得干干净净。

就在她准备安慰,或引导他往好的方向想的时候,异变突起。

他的面颊一侧长出多余的人体器官,一张不会说话的嘴,和一只不会看气氛的眼。

“你终于意识到了吗?小鬼!你的存在不过是为了我而——”

“啪!”

电光火石间,一切多余的言语都消散在那重重的巴掌声下,只见连虎杖都没能幸免,歪了头。

而下意识一掌抽过那不适宜冒出,且狗嘴不吐象牙的眼嘴的宿三月,还维持原有的动作,别说,挺爽的,但脸颊终究是别人的。

“抱歉,它太讨人厌了,下意识就抽过去了。”她真诚向虎杖道歉。

面颊那处已经红起,眼嘴也跟着消失的虎杖抬手摸了摸,有点疼,但问题不大,所以他慷慨地原谅道:“没事,前辈,我平日也这么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