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日头算了算时间,我从床上爬起来去漱了漱口,准备拿布洗脸的时候,却发现那条专门给我洗脸用的布巾已经破了。

果然,古代人用手一点一点织出来的布就是不耐用。

我干脆把脸打湿,拿着破毛巾,小跑着跑去酒吞那里,爬上了他的王座:“吞!”

茨木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酒吞看着也像是刚醒的样子,慢吞吞地动了动身子,把我还没梳好的头发揉得更像鸡窝。

我顺势蹭了蹭他的掌心,把破毛巾递给他:“吞!”

酒吞摸了一手湿,这才清醒了几分,干燥的大手在我的脸颊上胡乱地擦了一把:“脸都不擦干……你拿着破布干嘛?”

小孩的脸蛋本就娇嫩,被酒吞用手那么粗暴地抹了一把后顿时就红了起来。我不满地躲开他的手,把毛巾在他面前张开:“不是!毛巾,擦脸。”

“毛巾?”

酒吞挪了挪身子坐起来,捏起我的破毛巾看了几眼,“呵”的一声笑就把它扔到了地上。不顾我“诶诶”的心疼叫唤,酒吞一手把我抱了起来,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走!本大爷带你下山玩一圈!”

说话间,酒吞就把身上的衣服变了个样。

坦露的胸膛被规规矩矩的衣着遮掩在下,张扬的发型也妥妥贴贴地垂放了下来,已然变成了一副僧人的模样。而我最初穿的那身唐裳早被星熊哄着换掉,穿上了属于平安京的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