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是白依挣扎着抓住我的手。

救护车最后到的时候,司机已经彻底没了气息,白依因为伤势太重,我不敢随便挪动她,等医护人员把她救出来的时候脸色已经苍白的吓人。哪怕是一路上车子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医护人员也现场做了急救,白依依旧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死掉的样子。

我手机里的钱只够交一个人的费用,我看了眼白依已经趋近于零的生存指数,瞬间脱口而出:“先救白依!”

话音刚落,哪怕是我自己都脑袋空白了一瞬。我结结巴巴地掉着眼泪,不敢去看白云,只是伸手在单子上签了名:“救,先救姐姐,姐姐快撑,撑不住了。”

我在泪眼朦胧间对上了白依虚弱的目光。

好在在我的轮番电话轰炸下,白依父母的电话终于拨通,白琳和白树也开着车迅速从城内赶来,我刚才一直强撑着行动的身体终于在看见白琳白树的一瞬间倒了下去,我抓着白琳的衣服号啕大哭。

我一遍一遍的道歉:“姐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他们出来玩的,全都是我的错。”

我不应该随随便便决定谁的生死的,哪怕我知道谁的情况更危险。

白琳一把扶住我,擦掉我的眼泪:“不是你的错,别害怕,你已经做的够好了。你现在该做的是去找医生清理你的伤口,白树,你抱好云棠。”

白琳匆匆安慰完我,把我交到了白树手上。最要紧的事情已经有姐姐接手,白树抱起手脚发软的我,喊来护士处理伤口。

护士有条不紊地判断了下我的伤势:“轻微脑震荡,还有伤口感染,先去消个毒,头疼的厉害的话去窗口拿下止痛药。”

我疲惫地瘫软在椅子上,哪怕是被酒精消毒伤口也没有力气再叫喊了。白树的声音温柔平和,我在他的安慰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