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呼吸声均匀了,猫化也在无知觉中褪去,我重新变回了人形,改成了趴在源赖康大腿上睡过去的姿势。

源赖康批改完的文书已经在桌子一旁垒了高高一层,在停笔休息的时候,他低头看了我一眼,轻手慢脚地脱下外袍,小心地盖在我身上。

他能看出神对他的喜爱。

但同样的,他也能看出神对感情的无知。她对爱的认知仿佛就像是在记载阴阳术式那般,她知道爱一个人要满眼是他,要满心是他,要付出自己一腔热切的爱意,可她只是知道要这么做,却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偶尔看见神独自一人站在长廊的时候,那股漠然的氛围萦绕着她的全身,就好像游离于世那般,她孤独地站在那里。

只有在看见自己时,那露出的笑容才会打破那份游离感。

凭心而论,源赖康并非不会为此而心动。一个美丽的,孤独的,脆弱的神袛,在她只为你而动容的时候,没有哪个男人能经得住这样的诱惑。但就像他能看穿神袛对爱的认知那样,他同样能看穿神袛对自己的爱有所图。

源赖康的手在我的脑袋上虚虚地划过,犹豫再三,还是收回了手。

在另一边的白依倒是玩的开心。

源赖光养的猫千姿百态,什么样的都有,有的正眼不瞅人,有的咪呜咪呜的像小狗一样粘人。白依在院子里玩的不亦乐乎,导致源赖光一回来发现满庭院的猫全集中在一块无人的空地打滚时还茫然了一瞬。

看见源赖光过来喂猫,白依马上几步跳开,站在旁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