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房门,里面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说的上是轻松还是失落——当然,失落的主要原因是,他觉得自己刚才做的心理准备都白费了。

房间里一切都没有什么大的变动,就好像她根本没有进来过似的。喝剩的果汁仍在桌面摆着,窗帘被风轻轻吹拂,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勾画着宁静的乐章。

江波涛松了一口气,关门。

他坐到了床边,休息了一会儿。可他的细心与直觉告诉他有点不对,他扫视了一圈房间的构制,才发现其实有微小的部件被动过了。

比方说,他旁边的床褥上,有浅浅的压下去的痕迹。

她一定在这里坐过吧。江波涛无可避免的在想象,她做了什么?

他把自己想成那个人,然后顺着方向往前看。

他拿起床头柜摆着的一本书,这是他前天无聊时为了精心看的。他翻开,发现某一页,被放入了一枚漂亮的发卡。

江波涛有个习惯,无论是在荣耀还是在生活上,他都会利用蛛丝马迹来分析构想。他想,她可能在这里安静的看到了第一百零三页,许久等他不来,她便走了。

临走前,她往里面夹了个卡子,当作书签。

他猛然合上了书,没心情再想下去。

他突然有了一种,被人侵入内心精神世界的不安。她闯入了他夜晚宁静的生活,她由此知道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他的喜好,他的习惯。他明明并不想展示给她看。

江波涛再看到唐晴时,是第二天晚上。

他在健身房跑步,唐晴趴在旁边的扶手上,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耳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