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冰天雪地里,吹着冷风,做出一个能让她这个南方人有点乐子的稀奇玩意。

唐晴处于明亮温暖的大堂下,站在窗边,微微一笑,热气朦胧了前方的玻璃。

“这个雪人是谁?”她问。

“随你便,你说是谁就是谁。”

“冷吗?”

“还行吧。”

“进来暖和会儿吧。”

“不去了,我上车,车上一样暖和。”

“你堆的雪人……就干脆做成你自己吧!”

“……有点难度。”他想了想,于是把手机夹在耳侧与肩膀之间,空出来的手用来解自己手臂上的绷带。

他的手伤一直需要复健,平常用绷带缠着以辅助肌肉泵血,不过也不是时时刻刻需要,他现在很乐于解放一下手臂,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绷带缠上了雪人的枝桠,像是个受伤的雪人。

“嗯,不错,有你的七八分神韵。”她点评。

“好玩吧?”孙哲平拍兄弟肩膀一样拍了拍雪人的脑袋,哥俩好。

“可是会化的。”她有点惋惜。

“那又怎么样,除非自己融化,不然它就会一直在这里。至少今天,明天,后天……你都能看到。”

“喂喂,你不要忘了,明天你就得跟着我们兴欣走了。”

“把这兄弟留在这了,怪对不起它的。”

“没关系,一会儿出门我就把它锤碎,给它重生。”

“……没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