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晴默然了许久，突然道，“那你为什么要那样说？竟然说出了‘原本不会接近我’的假设。你说话从来不会让对方不开心，你明明知道我会很在意你这句话，你明明会有更好更委婉更中听的说法，为什么一定要那样说？”

“……”

“你在闹脾气，就因为我跟你说叶修的事了？”

“……”

“我告诉你，我不开心，我很生气。”

这次喻文州没有再沉默，他朝她伸出手，她故意扭头避开，于是他便没有像以前一样抬起她的下巴，而是轻轻地用手背抚了抚她的面颊，“对不起，我道歉。”

她有些冷，抽了抽鼻尖。

他继续道，“可以原谅我吗？”

“你就是这样，只是想结束我生气的情绪，并不知道我生气的原因，你觉得把我哄好是你作为男人的修养，为此——”

那个从来都风雪洒落不惊万物的喻文州，这次却主动打断了她的话，就好像，他不想再让她多等一样，就好像哪怕晚一秒她就会伤透心离开一样，他急于告诉她答案，“我知道。”

“……”

“其实说出那话的同时我就后悔了，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跟你会有形同陌路的未来。”

绕了那么久。

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只不过就是在等这句话。

想要冲他发脾气的话那么多，还想要骂他想要咬他想要拉黑他——到现在，烟消云散，最终化成软绵绵的一句抱怨，“你这人真不大度，还很记仇，我的仇你都记。”

喻文州弯弯唇角，“嗯，这点我承认。”他还得寸进尺，“人嘛都有点小缺点，包容一下。不过我得纠正一点……那不是仇，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