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含笑瞥过来,眼角飞着胭脂色,艳若桃李。

“牧羊儿,过来。”

只这一句,便是他没直说,亦是坦荡承认白衣女子的蛊是她下的。

白衣女子眼睫一颤,缓慢从长凳上坐起,柔顺而谦恭地垂着头,向少年走去。

花满楼拦住她:“你若是不想过去,可以不过去。你愿意跟在我身边吗?”

白衣女子眼圈一红,垂着脑袋去盯他的影子,好像要把它深深记进心里。

她沉默着走到少年身边。

少年合上折扇,敲了敲她的脑门,看似亲昵:“这可是我的白云牧女,哪里会愿意跟你走。”

“我的”卷在舌尖,从少年嘴里说出来,是甜腻腻的暧昧。

“我当然是只愿跟在公子身边,希望公子不要嫌弃牧羊儿黏人呀。”她说这话时,倒像是被牧的羊。

“好孩子。”少年执起自己的袖袍,给她擦拭脸上的血,“回去让牧牛儿,牧马儿替你上药,瞧瞧这脸,都毁得不成样儿了。”

女子身子微不可察地一抖,“多谢公子。”

白衣女子跟着少年离开了。

铃铛气呼呼:“再有下次,我才不要再管她的事。”

这么说的小姑娘,第二天看到在她面前疼得满地打滚的白云牧女时,沉默一下,还是救了。

“之前是花满楼问你,那家伙心肠软得要命,一直在担心你,现在我帮他问你一回,你离不离开他?”

白云牧女依旧沉默,然后离开几个时辰后,带着新的蛊虫过来。

铃铛挑眉,依旧救了她。

白云牧女走后,花满楼从旁出来,“我还以为,师姐不会救她。”

小姑娘可不像那么仁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