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看了王夫人一眼,又很快转移目光:“少耍那些小聪明。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真正要不回的也不过是曾经送到义忠亲王府上的。若是你自己仍旧自作主张,也不要怪我为了元春和宝玉,替他们放弃你这个娘。”

贾府的热闹很快就传到了云清缓的耳中。

云清缓听了这些精彩至极的故事,险些笑疯。

她乐不可支地道:“这王夫人可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谁让她以前心黑手狠,贪了那么多。现在倒好,那公中账目的亏空,恐怕她自个一时半会也填不平吧。”

司徒瑾正坐在对面给云清缓泡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端的是赏心悦目。

听了云清缓的讥讽,司徒瑾也忍不住笑道:“说起来,这贾家老太太也真是偏心。那公中明明有不少东西是贾二太太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铺路,送给国子监各位大人们的礼。可为了抬这二房的颜面,硬是说成送给了他们二房的姑娘贾元春。并且借着贾元春的事,让大房那边不再追究。”

云清缓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殿下,这就是你少见多怪了。”

司徒瑾对贾家的是可谓是了如指掌,但是见云清缓很有说的兴趣,立马将手中的牛乳茶推至云清缓的面前,道:“愿闻其详。”

云清缓想到贾迎春和贾元春截然不同的待遇,再想想贾琏和贾宝玉那天上地下的地位,撇了撇嘴:“贾家老太君的偏心,那可是出了名的。有时候我甚至怀疑贾将军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儿子。让袭爵嫡长子住马棚,恐怕满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还有他们那衔玉而生的贾公子,整日厮混于内闱,不是调制胭脂水粉,就是做些淫词艳曲。偏生史老太君还说这是有大造化。”

云清缓想到这就是一阵恶寒:“什么大造化?秦楼楚馆的造化吗?”

司徒瑾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