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秋越想越伤心,眼泪浸湿了被褥,发出了低低的呜咽声。因为哭得太过旁若无人,因此房间里进了别人,她甚至都没有察觉。

“陆陆说得果然不错,你果然是装的。”

雯秋听到声音惊慌地抬起头,就见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一个人。一身黑衣,头戴兜帽,看不清楚模样。

而早上那个笑起来特别和善的神医站在这名女子的身边,似乎对女子的夸赞洋洋自得。

雯秋咽了口唾沫,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强自镇定:“你是谁?”

梁以蘅有些惊讶,笑道:“不错嘛,居然没有大喊大叫,倒是省了我不少事。不过你的戒心还是有些低啊。是认为在妙仁堂内,那些人不会对你做什么,所以就放肆了一场么?”

雯秋低着头,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因此有些羞窘。

梁以蘅抬头打量了一番这个房间。发现窗户都是被厚实密闭的棉布缝着,即使他们在这屋中,外面的人也看不见里面的影子。

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继续道:“看你的行为举止,也是生活富足的大家小姐。偏生装疯扮傻,装聋作哑来逃脱甄家的追捕。如此说来,你和甄家有大仇,对么?”

雯秋睁大眼睛,声音有些慌乱:“你怎么知道那是甄家。”

梁以蘅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雯秋的问题,而是道:“我和甄家有些旧怨,也听说过他们在金陵扬州一片贯是目无王法,草菅人命。你这模样是想要进京去告御状么?恐怕还没到青州就会被甄家人派人斩杀。”

樊陆道:“所以你有什么委屈,不如都告诉我师姐。我师姐是京城人,待她回去,定会帮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