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嘉泰郡主是一个非常重情重义之人。当年你在赛马场救了她一命,她一直感恩在怀。这些年下来,三番五次想要和你亲近。只是碍于陛下和义忠王爷,你总归是和徽宁公主交好,与她们那边素来保持距离。你回想一番,这些年她是不是从未再与你起过争执,还总是有意无意地护着你?”

听了梁以蘅的话,云清缓骤然回神:“真的是这样。”

犹记德泰帝还未登基,义忠亲王一脉气焰最盛,势力最大之时,嘉泰郡主身边可是日日围绕着一群拥趸。

嘉泰郡主和徽宁公主素来不对付,连带着她这个徽宁公主的小表姑也一并成了那边的眼中钉肉中刺。

那些人动不了徽宁公主,但是她这个身份相当的高门贵女,可不就成了那群人眼中的出头鸟。

有一次云清缓和嘉泰郡主的一个狗腿子起了冲突,双方闹得非常凶。对方言辞激烈,直接把云清缓气哭。

嘉泰郡主见了之后,没问前因后果。一鞭子下去甩在地上,强令那个贵女给云清缓道歉。

之后也不知是为什么,那群狗腿子再也没来找过云清缓的麻烦。

现在想来,明显就是嘉泰郡主在背后警告。

云清缓心中一时五味杂陈。

她不是没有感受到这些年嘉泰郡主的示好,只是两人的身份注定二人只能站在对立面。所以她装作不知道,避开了一切可能与嘉泰郡主交好的机会。

如今听梁以蘅如此直白地剖析,她总归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也不知是对嘉泰郡主暗中相护的些微感动,还是因着两人注定不能相交的遗憾。

不过云清缓心神也就荡漾了一瞬,回过神来,想着嘉泰郡主素日里上街欺压良民,目下无尘,颐指气使的作风,又打了一个激灵。

算了,她和嘉泰郡主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不论身份,单凭性格,她们都不可能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