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轻笑,雪色面纱下,只余眼波销魂:“知音难觅,琴友难寻,何谈冒犯。小女子雪姬,见过公子。”

原来她就是雪姬。

之后的日子,司徒钰常常借着伴读之名,出宫寻找雪姬。

二人联诗作画,共赏仙音,颇有种岁月静好的琴瑟和鸣。

直到一日,甄妃知晓了此事。

甄妃梳着高高的发髻,穿着华丽的长裙,通身金银玉饰,坐在高位上,垂眸看着跪在殿中央的儿子,轻笑:“老二,听说你最近和一个花魁走得很近。”

司徒钰握紧垂在身侧的手,装作毫不在意:“母妃,没有的事。不过是即裕他们常常去醉仙居,儿臣偶尔陪着他们一同去罢了。母妃不是也说过,要儿臣和即裕等人多多往来。他们都是儿臣的伴读,本来就是儿臣的得力助手。有时他们邀请儿臣宴席,儿臣自是不好推拒。”

甄贵妃眯着眼打量着自己的儿子:“是吗?”

司徒钰垂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金砖:“自是真的,儿臣岂敢欺瞒母妃。”

甄贵妃再次笑了,眼神不带丝毫温度:“既如此,本宫看那花魁长得也还算不错。正巧你二舅舅近日来京。你也知道你二舅舅没什么爱好,偏生喜好美人。本宫就作主,给那花魁赎身,赏给你舅舅罢。”

司徒钰慌忙抬头:“母妃。”

甄妃道:“怎么?你觉得母妃的处置不好么?她一个低贱的花魁,能够给我甄家做妾,已是格外的福分。莫非还想做皇子的侍妾通房不成?”

司徒钰颓然地倒在地上。

原来他自认为悄悄所做的这一切,根本就没有瞒过他的母妃。

他与雪姬的种种,甄妃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