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登时打起了精神,眼神凌厉起来:“费奥多尔君,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侧身倚靠在门框上,发丝垂下,漫不经心地用眼角扫视这个有些熟悉、也不那么熟悉的家伙。他们早就见过面,也作对过,太宰治对他的印象不是那么好。这个俄罗斯人满肚子坏水,还是个惺惺作态的理想主义者,满口可笑的空话。

太宰治最烦这种。

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思维和他一个水平的存在。可以在他层层掩饰之下还找到这个安全屋的所在,本身就能证明他的本事了。只是不知道这回这个家伙来找他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知道了他从afia叛逃,来策反他的吧?

费奥多尔的表情看起来没他预料中的那么阴险,更多的是疲惫,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太宰君,你看。”

“看什么?”不解。

只见费奥多尔伸出手指着自己的头顶,那顶洁白的毛绒帽子,不论什么时节他都戴着的、几乎快要称之为费奥多尔本体的帽子。

上面长了两只圆耳朵。

“帽子……成精了?”

太宰治瞪大了鸢色的眼睛,看见帽子上的两只耳朵逐渐升高,一颗脑袋探出来,然后是圆滚滚的身体动了动。

一只颜色接近银灰的金丝熊。

“吱。”团子在阳光下胆怯地探头,两颗眼珠子转悠着,有些害怕地望了一眼太宰治,又伏下身贴在帽子上,和帽子融为一体。自从被失格欺负过之后,它就总是有点羞怯,而且在太阳底下出现叫它觉得不适应,两只小爪子抓紧了陀思的帽子,把这个地方当做它的临时小窝。

“太宰君,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费奥多尔轻飘飘地说,“它告诉我了一些事,一些……不太美好的事。”

太宰治阿巴阿巴:“……啊?”

“吱!”罪与罚发出卑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