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了一小会后,我问,“说起来,你最开始是森鸥外带的对吧?”

“是?”

“你要是真想帮我一把的话,想个办法让我套他麻袋吧。”我攥紧了拳头,“我会让他明白‘青少年正确的心理教育很重要’的这个道理的。”

太宰噗嗤笑出了声,靠在我的肩头白莲花道,“哎呀,他毕竟也是我的老师嘛……我怕你手会疼。”

那你可真是太尊师重道了!

然后眼看着救援还没有到,他又开始挑着自己真正少年时期的事情跟我讲,有时候会说森鸥外给他灌输的一些奇怪的理念,有时候又会说起他遇见森鸥外之前的事。

对于后者他说的并不详细,只是语焉不详的告诉我,他在某一天,抬手擦拭去镜面上的水汽,与镜子中的自己对上视线时,他突然就产生了那样的念头……

“就连动物都能在镜面中认出自己,对吧?但是我不能。”他轻描淡写地陈述着,“我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活着,所以我不觉得我可以说‘我知道那就是我自己’——因为他的确不是我,他只是我皮囊的照影。”

“但是真正的我又是什么样的呢?如果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的话,我是否能得以见到真正的我自己?”

我已经快被太宰绕晕了,“……你们仙女照镜子都这么多心理活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