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包在我身上。我对帮朋友追姑娘一向很有经验,理查……我是说我一个老朋友就是在我的帮助下才与妻子结婚的。”法国青年的蓝眼睛闪闪发光,他从来没遇见过如此投机的朋友。

“嘿,那明天一起吃早饭?”艾瑞克拍拍对方的肩膀,哥俩好地道。

“当然!”

艾瑞克余光看了一下华生医生刻意不往这边看的样子,笑了。

厄休拉直到深夜,才从自己房间溜达出来,她借用了一下风的力量,几下翻上最顶层的甲板,她借火光在固定得妥妥当当的救生艇间转悠了一会,果然在海风下,不能指望有什么灰尘可以留下脚印。

没有找到线索的她,一时也不太想回去,因为下午睡多了,索性直接走到了护栏处,坐了上去,悬空摇晃着双腿,仰望在伦敦生活后,久违的澄澈星空。

这艘长途邮轮正在大西洋上航行,它慢慢离开北纬50度以上的紫微垣星群的统治范围,向那夜空中的巨大的阿尔戈号的船尾靠近。两个不同文明古国文化(华夏和古希腊)设定下的巨大星座,被这蒸汽时代的人类迁移,奇迹般地联系到了一起。

厄休拉穿着一身黑色的裤装,专门定制的非常接近现代款那种完美融进黑暗,可脚上却踩着一双十九世纪无带刺绣舞鞋。

异世界的灵魂就这样坐在外形与现代邮轮一样的蒸汽船顶端,因为反正没人可以看见,她还难得地散开了每天编得精致头发,就留了对这个年代女孩只能说是半成品的一个长马尾。

这个世界唯一让厄休拉熟悉得只有那几百年都不会有什么大变化的星空,加上女巫对星星的天然亲近,让很久没看到正常天空的少女一时看入迷了。

魔法燃起暖风,包裹着身体,还让她可以向后仰去。正在厄休拉陷入一种玄妙的思绪的时候,一只湿漉漉,冰凉的爪子握住了她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