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休拉忍不住看了站在福尔摩斯先生的椅子后,一本正经地站着,像是充当护卫一样角色的艾瑞克,觉得有些好笑。毕竟,刚刚形容的场景,套在年轻的侦探先生也没有违和感。

在她视线停留的那一瞬,艾瑞克立刻转过头来,让两个人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厄休拉的眼里满是幸灾乐祸的淘气,对此另一个当事人只能默默扭回脑袋,装作没有被内涵到的模样。

“这个……”保罗·杜兰有些摸不清头脑,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如果他这些伪装不是为了害我的话,我会。不过,理查德不是这样的人,您可能不相信我和他,我说的是已经……遇害的那位,我们已经认识很多年了?”

“一个人他就算是伪装,不可能十几年都没有任何破绽。”他这样说。

“您说的有道理。”福尔摩斯先生说:“但是有时候入戏太深的时候,人可能会忘记自己原本的模样。”

“您对此应该深有体会吧,杜兰先生。”

“什么!又一个?”那个有钱的老先生嚷嚷起来:“老天爷,我究竟上的是一艘什么船,戏剧舞台吗?他们是要演李尔王还是哈姆雷特,哈。”

“到底是什么剧目,作为演员一员的您上船的时候不是已经知道了吗?带了十个好手的您也不是乐在其中?”福尔摩斯先生毫不客气地点出对方的装模作样。

“这个……”老先生面露心虚,闭上了嘴。

“我曾经和我的朋友华生医生聊过,越是稀奇古怪,结果越不神秘莫测。毫无特色的刑案才是真正难破,就像一张平平常常的脸,最难辨认。”

“而这件案子刚好算是稀奇古怪的范畴,我与我的同伴自一上船,就被迫接收着各种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