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对方看来,我就算没有生命危险,现在也应当不是那么……健健康康,活蹦乱跳地在街上……走着。”艾瑞克的声音突然放慢放轻了下来:“而且不应该与你还这么和睦。”

厄休拉通过他语气的变化,察觉到了不对。

于是她顺手将面包袋塞给了艾瑞克,借着这个动作,很自然地朝街道对面瞥了一眼。

那是一张充满了惊疑不定表情的年轻的脸。

“那个收了夏洛克两个金克朗的餐馆老板的儿子。”艾瑞克单手轻轻松松揽住纸袋:“对方的妻子真是位可怜的女士,丈夫痴迷赌马,儿子不帮忙也就算了,看起来还打算走上歪路了。”

“对了,你带糖了吗?”在发表完对老板娘的同情后,艾瑞克看了看街边一户人家摆着的南瓜灯,问厄休拉:“我注意到你带上了那个”什么都有“的手提袋。”

“如果你是要说应对今天晚上上门的小孩子的糖果,那没有。”厄休拉用欣赏的眼光打量了一番那些纯手工雕刻的杰克南瓜。

“可我们刚刚已经路过糖果店了,要返回去吗?“

“这个嘛~”

“都是糖?”华生医生咽下烤面包片,看着餐厅一角堆的那些纸袋奇道:“你们是真打算认认真真过万圣节啊。”

然后一扭头,发现还不止这些,这两个长辈起床前就吃完早饭的年轻人手里,居然还正用餐刀雕刻着大南瓜。

“额,你们认为南瓜灯到底有没有驱邪的作用。”他怀着一种学术精神,看着逐渐在理应被“驱邪”的精灵和女巫手下逐渐成型的南瓜灯,尤其是那个只有一半人类血统的“妖魔鬼怪”,灵巧的手指将银色的餐刀飞舞地极快,都舞出了虚影。

这个问题确实很值得探讨,厄休拉停下了和南瓜皮较劲的手,觉得约翰叔叔对他们两个有很深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