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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之浅笑,脸颊不自觉荡出了浅浅的梨涡。很好看,就是不该出现在一个大男孩的脸上。可偏偏,脸颊上随时都会荡开的梨涡儿,已经成了苏清之的主要标志。

“本官会治。”顺天府尹继续礼貌而不失尴尬的露出微笑,然后略显僵硬的转移话题,询问起跪在堂下的妇人为何要污蔑苏清之,污蔑当朝驸马。

堂下跪着的妇人怯生生的,好像受到恐吓一样,下一刻直接哭了出来。

“民妇不是有意的,民妇只是害怕”妇人哭哭啼啼的道:“民妇只是听闻俺家男人学了那戏文里秦香莲的做派,抛弃妻女当了驸马爷。”

苏清之:“呵,这说法谁信谁啥,谁不知晓当今陛下就封了两位长公主。其中大公主昌安公主如今已三十,赵驸马去年刚刚去世,而本官,现年不过十八,听说你今年二十有三,看起来却像中年妇女,本官有了新城公主,能看上你?”

苏清之嘴巴虽毒,说的却是事实。哪怕新城公主比他大了将近四岁,如今快二十二了,却漂漂亮亮且皮肤白静。不是歧视皮肤黑的女性啊,主要是苏清之就不是那种明明有了燕窝,却偏偏嫌弃燕窝吃腻了,要尝尝清粥小菜的人。

堂下跪着的妇人污蔑,苏清之是知晓的,现在唯一待确认的,就是妇人受了何人指使。而这恰好也是新城公主,以及听闻这个消息震惊不已的皇帝想知道的。

“朝廷命官是想污蔑就能污蔑的?”皇帝对顺天府尹的脑子感到无语:“不先打几棍子的杀威棍?”

“许是顺天府尹怜惜那妇人身体羸弱,又抱着孩子吧。”

皇帝:“朕看他纯粹就是被shi糊住了脑子。”

内侍低头垂目,不附和着说顺天府尹脑子被shi糊住了。

过了一会儿,皇帝又道:“不成,朕得出宫给妹夫、皇妹做主。妹妹好不容易苦尽甘来,迎接新生活,偏偏遇到了龌|龊之辈。”

皇帝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干脆一口咬定,是前驸马一家子所为。

问题是,前驸马死因乃是,与人在花楼针锋相对。前驸马一死,皇帝就借机收拾了前驸马一家子,如今前驸马阖家上下都在大西北服役,哪里还有什么人脉,设这种恶心至极的圈套。

说白了,皇帝只是激动情况下,凭借着前驸马一家的恶心程度,得出的推论。

好在即将出宫的时候,情绪激动的皇帝一下子稳住了。没有选择气冲冲的跑去顺天府尹,而是去了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