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照耀着大地,却仍然……

那么冰冷。

凛冬将至。

恩奇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注意到他的动作的王与女神都没有做任何的阻拦。

这件事情上,没有任何的其余人等拥有指手画脚的权力。

他们对视着,所有的情愫在他们之间消失不见,他们审视着对方,进行着无声的博弈。

“你想说明什么呢,普莱娅?”哪怕是在床榻之间,他都未曾用过这般柔和的语气轻声道。

现在呢?

“你又是怎么想的呢,吉尔?”她的语气,和他有些许相仿。

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呢?

你情我愿的互相索取,某些片刻的灵魂碰撞,天长地久?相伴一生?

这些词语听上去那般遥远。何况,在美索不达米亚,也从未听说过需要为爱人守身如玉的习俗——他们之间,也绝非爱人。

婚姻无需忠贞,她已婚与否,实际影响并不太大。

但是,普莱娅像了解自己一样的了解他。

如果吉尔伽美什另有婚姻,不,甚至如果不是足够喜欢恩奇都,普莱娅觉得自己连忍耐另一个会这么占据他目光的存在都做不到。无关情爱,更像是骄傲。

他们是相似的。

绝对的占有欲,自己的东西别说被他人所用,就连赝品仿制品的存在都不能容忍。

“如果我让你拒绝?”

她听着他口中的自称,有些无奈:“你在开玩笑,吉尔。乌图对于我就像恩奇都之于你,你也绝无可能为我舍弃独一无二的挚友。”

乌图是她独一无二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