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怎么是你!

过去了两年多的时光,他下巴上留了些短短的胡茬——那是毕业典礼那天松田阵平这么建议的;

他从楼梯的阴影中缓缓步下来,左手拿着狙击?枪,一身黑衣凝固着最冷峭的寒风,那双过去温润如水的目光此刻也像是蒙了黑漆漆的尘雾,再找不到曾经明明白白在那眼里装满的情绪。

“医生,劳烦您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虽然说话依旧很有礼貌,口气却平静得可怕。

清水凉从现在这个人身上找不到情绪……她以前想象不出景这样的性格去做卧底会是什么样,现在她看到了,是这个样。

清水凉三两步冲上去,她突然的动作惊得苏格兰顿在原地。然后她就开始围着人转。

“你伤哪儿了?严不严重?难受的话你可以在电话里直说让我上去的,逞强算怎么回事?”

苏格兰显然不太习惯这么热情似火的医生。尤其是她此时的态度似乎和电话里不大一样,活像是他是她走失多年、一朝复得的智障儿子似的。

“伤到了手臂。”

苏格兰其实也不必开口说明,这位热情的医生已然把他全身上下检查了个遍,亲自确认了他的身体状况,并且痛心疾首地数落他:“伤得这么重……弹壳还卡在肉里呢,干嘛还自己走下来?你对自己的身体没点数吗?”

苏格兰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清楚——他伤的是手臂,不是腿,走下来是没问题的,顶多是因为失血身体有点虚弱罢了。

漂亮的医生女士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让他感受到最贴心的医疗服务,这会儿一步路也不肯让他走了,让他就地坐在楼梯上的时候还把自己的黑风衣外套给他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