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凉一脚踢在了他膝弯,琴酒不得不单膝跪地。然后她从侧面一手托起他瘦削的下巴,另一只手将匕首贴在他微微滚动的喉结上。

没了帽子的遮掩,两双绿眼睛毫无阻碍地对上了。一双暗绿昏滞,另一双却像飘着薄雾的翠绿湖泊。

清水凉感觉到某个坚硬的东西抵在了她的腹部,是对方的枪?筒。

打得上了头,她几乎忘了对方手中的枪。

琴酒似乎也是故意一直引而不发,好让这把枪成为她的盲点。

要是同时动手,双死也是不错的结局。可这会儿10分钟到了,清水凉已经没力气了,她半身倚靠着琴酒的力量才能支撑自己。好在琴酒精神极度紧绷,没有发现身旁的女人已经成了强弩之末。

他此时的身心被另一件事占据着。

“你为什么会这个招式……你和那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清水凉愣了愣,才明白他口中的那女人是在说谁——她此时用的招式正是玛格丽特威胁别人时最喜欢用的那一手。

她慢慢蹲到地上,换了个正面的角度面对琴酒。两人的匕首枪?支都还紧紧实实地贴着对方要害。

她没有回答琴酒的问题,“组织给我的药是会让人失忆的药,这件事你一开始就知道吗?”

琴酒也静静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你看着我失忆之后围着你转,是不是觉得很可笑?”

琴酒终于忍不住了,提高了声音,似乎是气得不轻,“你那叫围着我转?那不是你对我的厌恶深入骨髓,脑子没了都丢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