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说完了一会儿,才在手机通话里床板吱呀的背景音里听到琴酒一声闷闷的“知道了”,然后是黑樱桃喘着气的叫喊,“你能不能别用这东西硌我的腰了!”

然后电话就挂断了。

贝尔摩德难得沉默了一会儿。

在这之前她一直以为琴酒是个性冷淡的男人,结果是闷骚吗?

她遗憾地叹了口气,“真可惜,很想尝尝味道呢。”

另一边,两人终于结束了枕头大战。

清水凉用一枚发卡三两下撬开手铐的锁,冷着脸,“自己关上门,我要接着睡觉。”

琴酒阴鸷的眼睛沉沉地盯着她。

“你怎么还不走?”

“滚开。”

清水凉顺着他的目光,发现自己的手臂正压着男人银色长发的发尾,顺着发尾往上看,他脑袋上的白毛也在刚刚的枕头大战里弄得乱七八糟的。

有点像只炸毛的鸭子。

清水凉感觉自己的艺术细胞动了动,她移开手臂捏着下巴说:“我感觉到一张艳惊四座的传世名画即将在我手下诞生。”

琴酒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你还会画画?”

清水凉哼了声,“伏特加可是管我叫大师。你应该感到荣幸,你正在跟一位未来的艺术新星说话,你的态度应该更尊敬更谦卑。”

更尊敬更谦卑的琴酒甩上屋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