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的目光再次阴沉下来,“那个泥巴种,她自找的。”

“赫敏误会了你,是她的不对,我替你澄清了,你可以不说出口的……”

“你的澄清有什么用?”德拉科不耐烦地打断了佐伊,“他们不会听你的,他们谁的话都不会听。”

佐伊听闻,垂下目光,抿起嘴点了一下头,“是从你父亲那里学来的这个词吗?”

“你什么意思?”德拉科警戒地眯起眼睛。

“你并没意识到这个词真正的含义,德拉科,”佐伊叹了口气,眼眸里溢起一层悲伤,“你只是听来这个词,知道它可以用来羞辱,你想在脑海里找一个最恶毒的羞辱,你就说了出来。”

“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自己是怎么想的。”

可是,连你自己都还没弄清自己是怎么想的,德拉科。

“你只是在学你父亲的样子,德拉科,你一直活在他告诉你的世界里,是时候走出来了,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看。”女孩的黑眸子盯住德拉科,语气带着轻飘飘的疏离,“德拉科,你不必,变成和你父亲一样的人的,不该由他来决定你成为什么样的人。”

德拉科皱起眉。他觉得自己该生气,他简直要被那个格兰杰气死了。可是看着佐伊的眼睛,他生不起气来,只感受到了隐隐约约的悲凉。

她的话,他并没有完全听懂,因为他不想全部听懂。他潜意识里知道的,这个戴蒙德斯说的很多话,是有道理的,这就让他更抵触,更想逃避。他从小生长的家庭,从小接受的教育,从小形成的观念,现在这个戴蒙德斯站出来,告诉自己,全都错了。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