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你和菲尼亚斯对彼此很有兴趣……” 他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话音未落,菲尼亚斯不满地打断,“我提醒你,阿不斯,不要将戴蒙德斯和布莱克混为一谈!”

菲尼亚斯气呼呼地起身离开了画框,邓布利多向佐伊抛来狡黠一笑,“有些根深蒂固的成见,是时间都无能为力的——不禁让人好奇,过去发生的事。”

邓布利多语气不急不缓,佐伊也渐渐平静下来:“父亲不常向我提起布莱克与戴蒙德斯的旧事,为了避免纠纷,我也不曾刻意了解过……” 她微微歪头,“也许是,有些误会。总归过去那么久了,我总想着,少牵扯为好。”

“你的确和你父亲很像,佐伊。聪明人从不主动给自己找麻烦。” 邓布利多笑了,从长袍口袋中掏出一把多味豆填进嘴里,“但是,我常觉得,误会这种东西,它存在的意义,就是需要有人去解开的,你说呢?哦,来一个吗?”

他将手伸向佐伊。佐伊笑着摆摆手,这样的邓布利多总让她联想起在她出生前过世的祖父。家中画像上的祖父不喜言辞,留着长长的银胡,一双漆黑的眸总慈笑注视着她。

邓布利多将剩下的多味豆塞回口袋,抬头时,目光变得犀利睿智:“言归正传——我很抱歉,由于我的疏忽,让我的学生置身危险。但同时,你们巧妙地化解危险,让我很欣慰。”

“真的有人遇袭了是吗,教授?”

邓布利多沉默了许久,才平静地开口,“我想,你碰巧看到了袭击巴蒂·克劳奇先生的那道索命咒。”

看到佐伊黯下来的目光,他接着说,“这本就不是你的错,孩子,你们都应当首先保护自己。我知道,目睹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边,往往一时难以接受。”

佐伊垂着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