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霍格沃茨特快返回伦敦是塞德里克追悼会的第二日。

送别了德姆斯特朗和布斯巴顿,苏格兰的天也速速阴沉下来,学生们多多少少都有些沉闷。

路上,德拉科都有心事似的,比平时安静不少。

为了逗他开心,佐伊讲了一路自己在挪威森林中探险的故事,讲得口干舌燥,德拉科也一直不说话。佐伊无奈地咂了咂嘴停下来,德拉科反倒用胳膊肘顶她,示意她接着讲。她哭笑不得。

抵达国王十字车站,推着行李车从站台上浓郁的蒸汽中钻出来后,佐伊歪头看看不知在自己别扭什么的德拉科,“那我走了?我会给你写信的哦。”

佐伊刚迈开脚步,手腕却被德拉科拉住了,她手中的行李被德拉科抢走拉到他身后藏起来。

“你……你还不能走。”

德拉科躲闪着佐伊尖锐的目光,竟支支吾吾起来——梅林的脚趾头都看得出有蹊跷。

佐伊坏笑,毫无征兆地踮起脚凑近德拉科的脸,冲他的眼睛轻吹了一口气。德拉科条件反射地闭紧眼睛。

金色碎发浮起又落下,德拉科睁开眼瞪佐伊,耳廓顿时就红了,忙做出不屑的样子昂起下巴,把佐伊的脸掰到一边。

两人正打闹,佐伊的余光扫到站台上一个突出的人影,她停下来,转头看去。

一袭墨绿色旅行披风的女人站在远处注视着两个年轻人,仿佛自带遗世独立的结界,仅仅那么站着,就与站台上杂乱的人流格格不入。

似乎每次见到纳西莎,这位马尔福夫人总是这样高傲冷漠,并不能从脸上轻易看出情绪变化——她很善于藏匿自己的情绪。佐伊不知道这是天性的圆滑周全,还是生活的金丝笼子终究驯化了那只金翅雀。

“德拉科,你妈妈来接你了……”佐伊回头看向德拉科,德拉科立马埋头佯装被行李推车的按压把手吸去注意,丝毫没有要归还佐伊行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