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不好那只消失柜。我想我完蛋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还没有把佐伊牵扯进来。可她那么聪明,我不知道还能瞒她多久。

过去的我如果遇见现在的我,那我一定会遭到一通朝笑讥讽。

在三把扫帚看到佐伊和那个拉文克劳守门员挨得那么近,我气得发抖,必须强忍着才能不抽出魔杖教训那个大块头一番。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变回了原来的样子赌气走开,指望佐伊追过来向我解释,仿佛用这种方式才能替我自己确认她还在爱我。可当她真的追过来,我又后悔了。

我已经决定要让她离开我,连订婚戒指都要回来的我,哪里还有质问她的资格?

她果然早就察觉出我的异样,她要抓我烙印着黑魔标记的左臂,我躲开了。我选择成为一个食死徒时都没有现在这一刻这么害怕过。

我怕她发现她爱的男孩已不是过去那个光彩骄傲的马尔福家的小少爷,而是一个食死徒,我怕佐伊望向我的眼神会变了样,就像那些人在得知父亲是食死徒后的眼神,厌恶又戏谑。

我觉得那比烙印还要疼。

我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一向对这个最拿手。可我又会施了幻身咒远远地跟在她后面。

那个愚蠢的格兰芬多把项链从盒子里拿出来的那一刻,我几乎是下意识冲了过去,脑子里唯一想到的是,如果佐伊为此出了事,我会后悔一辈子。

她还是将一切都推出来了。

在有求必应屋里,她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打在我强撑的、已支离破碎的外壳。她说,她要陪我走这条有去无回的路。

我再也忍受不了,我用了最后的办法:不计后果地将食死徒烙印展示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