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邓布利多为什么将这些书撤走了。

这的确是一本可怕的书,全是最邪恶的黑魔法,甚至详细讲述了通过谋杀将灵魂分裂制成‘魂器’以追求永生不死。佐伊看着那些精炼娴熟的文字,沉浸在深深的思考中,以至于压根没听见背后渐近的脚步声。

“看样子,我的迟到并没给你带来太大不悦,戴蒙德斯小姐,你仍然过得很充实——” 邓布利多站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开口。

佐伊吓得一个激灵,阖上了书,转身看着仿佛是从无形冒出来的邓布利多,“请原谅,教授,我不该未经允许翻看您的书。”

“你没做错任何事。热爱学识的读者找到一本精彩的书,多么美妙啊!” 邓布利多笑了,走到书桌前将那本书扶正,“而我,则需要为我的迟到向你道歉。”

邓布利多轻快地抖了抖长袍宽大的袖子,示意佐伊坐下,随后自己也拉出书桌后的扶手椅坐了进去,毫不掩饰地注视着佐伊。

佐伊忽然觉得,邓布利多是故意将这本书摆得这么明显、好让她看见的。

校长室里的那只古怪大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在诡异的寂静中更加清晰。

有关德拉科的一幕幕在佐伊大脑中回放,她的心绪被一股伤感攫住。忽然,她回过神来,猛地抓紧扶手——邓布利多也是摄神取念大师,她脑海中闪过的一切,邓布利多都查探得一清二楚,此刻开启大脑封闭术,早已于事无补。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早已习惯把邓布利多当作尊敬信赖的校长,有谁会想到在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面前需要警惕到使用大脑封闭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