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伊的笑意在她看清德拉科穿着的黑西装时渐渐消失了。她知道这身衣服意味着什么,马尔福终究要去完成属于马尔福的任务了。

“得走了?”

德拉科点头。她总是这样,什么都瞒不住她,所以她从来不多问。

“回去,呆在公共休息室不要出来,你们那儿还算安全,他们进不去……” 他往前迈了一步,离她更近了,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像是喃喃自语。他还是不放心,得叮嘱她呆在拉文克劳休息室才行。

佐伊一直盯着德拉科,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她阻止不了德拉科必须去做这件他并不情愿的事,那就希望他平安。德拉科这一走,她最怕的是再见不到他。

“答应我,要安然无恙。无论做什么,在哪里。” 佐伊也上前迈了一步,平静地伸出手替他整理领带,又拍了拍西装肩线上的灰尘。

她抬起头,望着德拉科的黑眸闪着炽烈恳求的光,“你知道的,我不在意你最终站在哪一方,但是,一定、一定不要让自己置身危险。去做你该做的吧,德拉科,我会在这里等你回来。”她豁达地笑了,透黑的眼睛顾盼生辉。

德拉科握住她的手,认真而庄重地点头。

你看,有人捏着你的罪过依依不饶,但总有人不在乎你的一切,跨过山河来保护你。就像漫漫长夜总有天明。

他们注视着彼此,仿佛时间停滞,那些说不出口的话,那些爱意,不舍,担忧,凝聚在灰蓝和漆黑的眼睛里,燃烧。

突然,佐伊一只手伸向德拉科脖子后面搂住他,德拉科用力拉过她将她拽近自己,她踮起脚,他迎上了她的双唇。

这是个深沉疯狂的吻。如果一对爱人要留下在世上的最后一个吻,那就会是这样一个吻。像狂风暴雨前凝重潮湿的空气,堵塞气息,没完没了,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