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十字蹦上了白石的额头，不客气地拎起她的耳朵，“戴好口罩走了，还有不要叫我小白。”

“好的，小白妈妈。”

……气到失语。

演奏会结束的很顺利，一是奈奈作为中井良悟的学生，年纪最小，自她之后中井很长时间都没有再收弟子。世人传言他已年过花甲，多半没有精力再□□新的学生。这样的身份，给她带来了天生的注目和压力。中井虽深居简出，圈内关系却一直保持的很好，他很少出席弟子的演奏会，却会提前打好招呼。是以评价多是以赞美居多。

二是奈奈自身的实力也确实担得起这份荣誉，她师从大家，在茱莉亚学院完成2年进修后，从美国顶尖交响乐团三席走上首席只用了短短4个月时间，她坐的稳顶级乐团的首席位置，自然有自己的实力在。

白石在她回日本之前，就开始帮着处理很多接洽事宜，是跟着她的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经纪人。

她很少操心应酬的事，白石是个称职的挡枪手，外边甚至传出了她是个“精致傀儡”的说辞，但这也是她现在能好好坐着啃鸡翅的原因。

白石忙了整整一个半月，现下才稍稍能喘口气。叫了啤酒，跟奈奈举杯庆祝。

“奈奈，你开心吗？”他目光沉沉，好似醉了随口一问又好像非常想知道这个答案。

她愣了一下，回答的却没有半分犹豫，“开心啊，我当然开心。”奈奈盯着玻璃杯不断冒出的泡泡，眨了眨眼。

白石撑着脑袋看她，把真田刚刚转交的车票递过去，“回去睡觉吧。”

奈奈喝了点酒，脸上一圈红晕有些明显，居酒屋就在她家楼下，所以她迈着步子准备先回家，白石没动，自顾自的在吃章鱼腿。

公寓是有电梯的，她却拐进了楼梯间。才爬到3楼，就懒得动了，直接坐了下去。脸颊蹭到栏杆上，冰凉的温度只在一开始让她打了个激灵，奈奈放松身体直接靠上去，给自己烧着的脸降温。昏暗的楼道里传来一声轻叹，“…我好累啊，一点都不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