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她在说什么,景光答应过她要去看她的第一场独奏会,也威胁他必须到场。

是啊,他们那么多隐瞒欺骗是为了什么,本就不该再去触碰降谷零的一切。

奈奈用了最快的速度爬到5楼,锁了门就立马奔向冰箱,足足灌了一大杯冰水才来得及喘口气。在楼道里撑着一口气装模作样,看着好像又拽又酷,其实越想越憋闷。

诸伏景光和降谷零是不告而别的,没有先兆的从你的生活里消失了两个人是什么感觉?

一年又一年,她早就告诉自己别抱希望,两个警校生去哪里才能不见的干干净净,她心里早就有数了,所以更加不敢想、不敢问。

他们的同学好友,萩原研二、松田阵平、伊达航,她参加了三场葬礼。

不抱希望也好,因为一旦出现了,可以算是送给自己的巨大惊喜。

他真的出现了,还活着,她竟然感觉害怕,害怕跟他接触,害怕碰到的是随时就会消失的人。

奈奈太久没有收到上天的礼物了,她已经变得不会接受礼物了。

“去哪了?这么着急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话差点让奈奈把杯子摔了,她质问:“干什么小白!你想吓死我吗?”

“你自己神思不属的冲进来,我坐在那这么久你都没看见?”白石掐着她的后脖颈微微用力,推着她往前走,“我的存在感这么弱了?”

如果这里是漫画,奈奈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个纸片小人,被白石拎着晃来晃去,仿佛她的回答一旦没让他满意,就会被他丢在地上狠狠踩上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