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刚刚还觉得他变了,明明还是一样的幼稚。

奈奈不说话,他难得的又想起了景光那句“要温柔啊”,弯下腰,“背你过去吧,这里人太多了。”

奈奈趴在他背上,有点恍惚,他的肩比小时候宽好多,更有安全感了,背的责任也更多了。

她小心翼翼的把头搁在他的肩上。

手松松的圈在他脖子上,宝蓝色的制服在阳光下看有些扎眼。

安室往上掂了掂,她请的阿姨到底有没有给她好好做饭啊。

“最近少出门,你住的附近有一个入室盗窃犯还没抓到。”前天发生的案子,离奈奈住的地方只有700米。

背上的人圈紧了几分力道。她好想依赖他啊,就像抓住唯一剩下的稻草。她一个人跌跌撞撞的生活,身边最亲密的两个同伴乍然消失,她不敢声张、不敢妄动。

刚开始甚至回头都感觉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这种感觉,就像深深剥离了手和脚,她做什么都不对,做什么都做不好。

“听到了吗奈奈?”他还在问,非得她给了承诺才行。

“嗯。”她贴紧他的脖子,闷闷得回。

太近了,她的头发扎得他痒痒的,好像狗尾巴草一下一下撩着。

他太了解奈奈了,他是唯一还活着的人,奈奈太想抓住他了,甚至有些不管不顾,之前的克制、疏远都不想装了。

所以,“不可以。”

她很聪明,当然能听懂。

一直到礼堂门口,他才听到她回,“好。”

落地的声音又轻又缓,却像是一根针,重重扎进了原先满胀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