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来的是安室透。”

奈奈没想到他会这么答,酸涩的怒意涌上来,偏要问个答案,“那现在呢?”

他安抚的看向她,好像她是在无理取闹的孩子。

理智好像溺了水一样往下沉,越来越重,她的精神游移根本没法好好思考,虚无的混乱浮在眼前。手臂上的伤口可能在愈合,又麻又痒。

感官堆叠着一浪又一浪的冲击,她大口喘气,呼吸开始不稳。

安室揽住她的后背把人带起来,妥协,“放松——”

她的脸贴在他肩上,毛衣的粗糙质感爬上来,近的心跳频率都一致了。

他的手掌一下一下顺着后背,帮她顺平呼吸,“还难受吗?”

奈奈把重量都送在他身上,眼睫泛上潮气,忍着哭腔回,“难受。”

在他面前,委屈和疼都放大了。

声音落到他耳朵里,成了剜心的刀子。

他没有办法描述这种感觉,只能避着伤口把她抱得更紧。

奈奈可能永远都不清楚,那五天的时间里,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像站在悬崖。

她是过去,是现在,是想都不敢想的未来。

奈奈不知道是自己还是他在抖,脊背相贴处的温度升起,让本就混沌的脑子一片空白。

“困了?”

“嗯。”她声音不稳,只凭着本能抓牢热源。

鲜活的温度嵌在他怀里,就像重新回到胸腔跳动的心脏,让原本冷寂的躯体有了供血。

安室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她,女孩子已经睡着了。

他贴上她的额角,失而复得的心安真真实实落下。

她生动的怒意跳回眼前——“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