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

他把粥放在桌上,快速走出房门。

ct室没有,这层的走廊没有,她的主治医师办公室也没有。

他的呼吸骤紧,不好的念头不受控的争先恐后浮上来。指甲扣在手心发疼,明明在不久前,还握住了她。

“安室先生?”女孩子疑惑的声音轻轻的,却像砸在他心口的石头,心跳一下子提起来,鼓噪的在耳边重锤。

“你去哪了!”一贯沉着的声线失了平稳。

他转过头,奈奈清晰的看到他眼里的浓郁,她坐在轮椅上的腿往后瞪了一小步。

她吃不准他到底怎么了,但明显就是生气了,只好睁大了眼睛卖乖,“我去楼下花园了。”

安室没说话,单手接过轮椅往前推,盯着她散着头发的后脑勺,把之前取下的窃听器重新捏在手心。

有些人到现在还不懂照顾自己,他不可能听之任之。那就找一个能说服自己的理由,重新掌控回来。

再开口的时候,又回到平稳和煦,“下楼去就穿这么点?”

奈奈却分明听到了一点危险。

她只在病号服外面套了件毛衣,露着个脚踝踩在拖鞋里。初冬的天气也敢这么穿?

奈奈回过头看他,“我就去透透气,想着几分钟就回来。”

他站在身后瞧她,女孩子真的又软又甜。他微微低下身,几乎就是把她拢在怀里了,可能因为害怕他生气,连眉眼间都是依赖的意味。

安室越是不说话,她就越是盯着他。

看见他,好像早上的热意还笼在指尖。

她先受不住的低下头,不仅是手指,她感觉温度一点点的走到了耳垂。

太犯规了,这个人。

“在嘀咕什么?”